小东西把它夹住去跑步不能掉渺渺 渺渺被体育老师抓单杠

  “熠川!快来救我,我被人绑架了!”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已经为自己接下电话感到后悔。

  “渺渺,我没时间陪你玩这些把戏。”

  “不是的,熠川,你听我说……”

  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惊吓与焦急,凌熠川却已经没了耐心,直接把手机给了助理。

  “以后不要因为她打断会议……”

  冷冰冰的一句话之后,通话就被挂断,也将手机那头的人最后一丝希望掐断,跌入了地狱。

  高耸入天的大厦顶楼办公室内,会议继续进行。

  手机还在振动,低头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助理默默按下拒接。

  而此时此刻,远在城市另一端的某个废弃地下停车场。

  渺渺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又回想起某人刚才冷漠的声音和嫌恶的言语,还有那陌生的女声,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

  他真的就那么无情?

  哪怕她要死了,他都不在乎吗?

  就在渺渺绝望之时,一个壮硕的身影已经朝她走来。

  当看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时,那人瞬间惊怒万分。

  “妈的!竟然还敢打电话!”

  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用尽全力的一耳光。

  渺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耳鸣眼花,身子就已经往后撞了过去。

  光线昏暗,等看到她身后的东西,绑匪仅露出的双眼在这一瞬间猛然瞪大。

  下一秒,只听见什么刺入血肉的声音,紧接着眼前一片血红。

  “啊!”

  疼,有什么东西穿过身体,无边的疼痛和漫无休止的冷意几乎要将渺渺吞噬。

  瘦削的身子倒下,鲜红的血液在她身下蔓延开来。

  洁白的裙与这斑驳鲜红交织在一起,诡秘可怖。

  渺渺看着绑匪仓皇逃走,感受着生命流逝,意识逐渐抽离。

  原来死亡是这般感觉……

  他不会来救她了,他肯定巴不得自己死吧……

  …………

  “不要!”

  装饰简约大气的卧房内,女人从梦中惊醒,小脸惨白,额头上浸着一层冷汗。

  渺渺坐起身,依然心悸不止。

  她花了好几天才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然而那段可怕的经历依旧如噩梦般时时纠缠着她。

  余光扫过一旁的钟表,不过才早上七点钟。

  现在的她,和凌熠川结婚不过一月有余。

  回想前世,两人一直是分房而居,可笑她常常起这么早,只不过是为了给他准备爱心早餐而已,即使对方根本不屑一顾,她也从不懈怠。

  现在想想,简直是蠢得可怜。

  前世他冰冷的话语依旧在耳边盘旋,渺渺的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咬了咬牙,这才压下心底的不甘和酸涩。

  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走老路。

  她惹下的孽缘,就由她亲自来斩断。

  上赶着去贴别人冷脸的事情,她也决计不会再做。

  去它的爱心早餐吧!

  渺渺果断躺下身,准备睡个回笼觉。

  所以当凌大总裁下楼时,看着空无一物的餐桌,眉头跳了跳。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凌熠川抬头望了一眼某扇紧闭的房门,皱着眉头拂袖离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名气质出众的女子站在凌氏集团的大厦下,引得路人频频回望。

  墨绿色长裙刚刚过膝,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引人遐思,往上看去,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深棕色腰带,更显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而最令人惊艳的,还是她那仿若造物主细细雕琢的如玉容颜,她不用说一句话,单是站在那儿,就能让人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送到她面前。

  渺渺抬头望了一眼那硕大的招牌,随即施施然走了进去。

  因她之前没少来过这里缠着凌熠川,是以上上下下的人员都多少见过她,是以一路畅通无阻。

  很快到了顶楼办公室,渺渺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传来应允之后,她捏紧手里的文件,推门而入。

  听到动静,凌熠川抬起眼眸,就见渺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你来做什么?”

  不可否认,听见他如此冷漠的质问,她的心头依旧一阵酸涩。

  渺渺闭了闭眼,掩去心底的情绪,抬起头直视他,“我们,离婚吧。”

  伴随着她的声音,薄薄的几页纸落在凌熠川眼前,标题极为醒目:离婚协议书。

  良久,男人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字我签过了,也请你早点签字。”

  渺渺看向凌熠川,却只看到他眼里的淡漠。

  “明天这个时候,我在民政局等你,拿了离婚证,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不想再看他无情的样子,渺渺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凌熠川眉头微蹙。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协议书,逐字逐句看下来。

  一番审阅,不过是格式再普通不过的离婚协议书,而在女方签字处,她的字迹赫然在目。

  欲擒故纵?

  还是什么新把戏?

  想不通她的做法,凌熠川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明明之前还对他死追烂缠,现下不过才领证一月,她就主动提出离婚?

  只不过本应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他现在却莫名烦躁起来。

  对他的情绪一无所知,渺渺刻意忽略掉内心深处的痛意,只觉如释重负。

  她缓步绕过转角,一阵浓烈的香水味忽然袭来。

  “这不是夫人吗,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渺渺一阵反胃,却又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还没等她开口,那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不过我说为什么昨天总裁要我和他一起出席晚会呢,现在我算是知道原因了。”

  白馨捂着嘴轻笑起来,眼中满是得意。

  余光扫过周围看戏的众人,渺渺已然明了白馨的意图。

  不就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吗?她偏不如她意。

  “那还真是麻烦白副经理了,工作这么繁忙还要想办法取悦自己的上司,应该很不容易吧?”

  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取悦两个字更是意有所指,引得众人也纷纷猜测议论起来。

  没想到渺渺会是这种回击,白馨一时不防,表情几近扭曲。

  正在这时,看到对面之人背后忽然出现的身影,白馨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挤出几滴眼泪来,到嘴的话顿时变了样。

  “夫人,你看不惯我可以直说,何必要这么污蔑我?”

  看着白馨的态度忽然转变得如此之快,又听到身后那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渺渺扯了扯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她说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呢,原来是不久前才刚刚听过。

  就在她临死之前给凌熠川打的那通电话里,掺杂的正是白馨的声音。

  呵,原是她打断了别人的美好时光。

  压下密密麻麻的酸楚,不顾身后人的出现,渺渺看向白馨,目光中泛着冷意。

  “有没有污蔑恐怕你自己最清楚。”

  “渺渺。”

  她的话音才落,身后就又响起了他满是警告的声音。

  渺渺这才转过身看向他,同样的面无表情,“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口味这么特别。”

  听出她的意有所指和讽刺,凌熠川微微蹙眉,而一旁的白馨也是攥紧了手心。

  众人更是对着白馨指指点点,隐约能听到有关整容的词汇。

  她变得如此陌生,按下心底的情绪,凌熠川依旧冷淡开口:“不要在这里扰乱公司工作。”

  渺渺不怒反笑,“放心,我马上就离开,不过还请凌总不要忘了明早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说完这话,她踩着细跟高跟鞋离去,只留给众人一个美丽的背影,款款动人。

  待她走后一两分钟,其他人这才缓过神来,想起她刚刚说的离婚两字,顿时一片哗然。

  白馨唇角一勾,正盘算着日后的计划,一盆冷水便忽然浇了上来。

  “你在想什么?”

  白馨慌忙抬头,正撞上总裁冰冷的目光,不由一愣。

  “工作期间,收回你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话毫不留情,且充满警告的意味,白馨忙把头低了下去,怯怯道:“是,总裁。”

  …………

  翌日,渺渺收拾妥当,下了楼就被告知某人一夜未归的消息。

  她毫不在乎地点点头,吃了饭便往民政局赶,中途还给某人发了短信,提醒他不要迟到。

  然而待她到了民政局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时,却依然不见凌熠川的身影。

  就在渺渺沉不住气时,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夫人,老夫人她……”

  “…………”

  “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宅的管家,得知祖母忽然生病,渺渺也顾不上其他,驱车往老宅赶去。

  等她进了老宅,便直奔老太太所在的居所而去。

  不过片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看样子,似乎是已经等待多时。

  “离婚的事不要让她知道。”

  他警告的目光看过来,渺渺知晓他的意思,淡淡点了点头。

  她这么一副安静的样子,反倒令凌熠川一顿,转而抬脚走在前面。

  渺渺跟在他身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失约。

  恐怕是更早收到了祖母生病的消息,可笑她竟然有那么一丝期待,还以为是他多少对她也有一份留恋和感情。

  是她自作多情了。

小东西我厉害的东西厉害吗 小,大不大

  他从镇上卖了猎物回来,发现村里几个小年轻一直偷偷摸摸的看他,等他看过去,他们就立即慌乱的撇开头,根本不敢跟他对视,等他转过身,他们又偷偷摸摸看他。

  沈正凌:“!!!”

  他一向凶名在外,自然不会认为这些年轻人看他,是觉得他今天变得更和善。

  这点自知之名,沈正凌还是有的。

  那么,能让他们顶着自己的凶名,都非得偷偷摸摸关注自己,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肯定跟他有关的大事。

  沈正凌行事,自来简单粗暴,既然心存疑惑,那就找人问个明白。

  他停下脚步,问道:“说,你们为什么一直偷偷摸摸看我?”

  几个年轻人身形一僵,然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叠声否认道:“没,没有,我们没有看凌哥!”

  “嗯?”

  沈正凌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只一个上扬的尾音,几个年轻人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们完全招架不住。

  其中一个胆子最小的吓得差点哭出来,闭着眼睛喊:“我说!凌哥,我说。”

  沈正凌:“嗯,你说。”

  那人哆哆嗦嗦道:“凌哥你今天成亲,所以我们才多看了几眼,凌哥,我们不是故意惹你的,真的。”

  沈正凌:“!!!”

  这特么到底是谁造的谣?他今天成亲,他怎么不知道?!

  沈正凌:“谁说我今天成亲的?这种没有根据的谣言你们也信?”

  小年轻一激动,忘了沈正凌可怕的凶名,喊道:“凌哥,这不是谣言,新娘子已经到了!”

  见沈正凌一脸懵,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小年轻又喊了一声:“凌哥,新娘子刚才就已经往你们家里去了哇,凌哥,你赶紧回去,别耽误吉时拜堂啊!”

  沈正凌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激动的小年轻被这一眼看得心头发凉,自动消音,却又暗搓搓的觉得,自己真是好狗胆,竟敢让凌哥不要耽误吉时拜堂,没被凌哥撕了,也算是一大壮举,在其他人面前能吹一波。

  沈正凌算是明白了,这莫名其妙的婚事,不用说,又是沈老太的杰作。

  她拿捏不住自己,就想方设法拿捏自己身边的人,以为给他找个媳妇,就能拿捏住他了?

  沈正凌冷笑,他倒要看看,哪个姑娘那么大的胆子,敢嫁给他这个凶名在外的人!

  想到这里,沈正凌掉转头,大踏步往回走去。

  徒留下几个小年轻,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吐槽:“凌哥刚才的表情好可怕。”

  也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

  沈全福家的房子分成三个部分,正屋是一排七间砖瓦房。

  屋子后面,一左一右分别搭了猪圈、牛棚,茅厕跟猪圈连在一块儿,落在猪圈后面,猪圈牛棚中间的位置,隔出来养了二十几只鸡。

  正屋前头的空地上,东西两边各自搭建着两间土砖房,上头盖的也不是瓦片,而是压实的茅草。

  沈家人建了一圈大围墙,把屋前屋后全圈在里面,大门一关,就把老沈家的事情全关在屋里头。

  不过,基本上老沈家每天发生了啥事,村里人不用看,光听沈老太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叫骂声,都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此时,青山村一行人听着从沈家院子里传来的,沈老太中气十足的叫骂声,面面相觑。

  沈家老旧的院门上,一张已经褪了色的福字在风中要掉不掉,院门顶端,还挂着一捧明显的蛛丝。

  现场,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连一路上能说会道的青年,和其他热情洋溢的灵湖村村民,都像是被人扼住颈脖,说不出话来。

  小东西不动声色的挑眉,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一脸无辜的问带路的青年:“这位大哥,我们这是走错人家了吗?”

  青年尴尬道:“没,没走错。”

  这回答,让一路跟在他们牛车后面看热闹的灵湖村村民都不好意思起来,实在是,沈家这样子,它就没有哪一点看得出来,今天是准备要办喜事的!

  青年忍不住道:“可能,可能沈家人记错日子了,呵呵,可能他们记错了……”

  对上小东西一双美目,青年自己都觉得心虚,这蹩脚的理由说不下去了。

  青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不再给沈家找理由,对小东西道:“我,我给你……们叫门。”

  青年上前一步,抬起手,刚想敲门,“吱呀”一声,沈家的院门从里面打开了。

  方丽娘挽着两大桶衣物,看到门口忽然多出牛车和人,吓了一大跳:“你们……”

  青年忙道:“长贵嫂子,是我!”

  方丽娘看向门口的小东西等人,问道:“清明,他们……”是谁?

  一句话没问完,身后传来沈老太的骂声:“你个懒婆娘,让你去洗个衣裳,你倒好,杵在门口半天不动,是准备杵在这里当门神吗?!”

  院门只开了一边,沈老太站在那个位置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加上方丽娘挡在门口,倒把门外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娘,我不是……”方丽娘刚想回头解释两句,沈老太已经喝骂道:“你个小猖妇,贱皮子,真是反了天了,还敢跟我老太婆顶嘴?真是贱骨头,一天不打就皮痒!”

  她边骂着,连撸着袖子冲过来,重重一巴掌甩到方丽娘脸上。

  “啪”一声脆响,方丽娘直挺挺倒了下去,一股鲜红的血水,顺着她的两股间流了下来。

  院里院外的人都惊呆了!

  沈老太打完方丽娘,才看到院外聚焦的好多人和好几辆牛车,整个人也是一惊。

  沈招儿惊呼一声:“娘!娘!”瘦成麻杆一般的小姑娘疯了似的扑过来,喊得撕心裂肺。

  小东西于心不忍,提醒沈招儿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沈招儿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却眼前一黑,直直撞在门框上,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用力甩了甩头,想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又重重跌坐回去。

  小东西伸手一指那个被称为清明的青年,道:“你,去请大夫!”

  清明一个机伶,总算从这场重大变故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听从小东西的吩咐,掉头就跑。

  小东西又随手指了一个跟在他们牛车旁看热闹的灵湖村村民,道:“你,去把这小姑娘的爹,找回来!”

  那人听了小东西的话,赶紧跑找沈长贵。

  沈招儿这个时候才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小东西的目光满是感激。

  小东西对她道:“小姑娘,你现在去兑碗糖水,多放点糖,少放点盐,喂给你娘喝下去!”

  沈招儿拔腿就往厨房跑。

  沈老太张嘴就骂:“贱皮子,小猖妇,连个儿子都不会生,还想吃什么糖水?”

  “糖水那是留着我金孙吃的!”

  “沈招儿你个赔钱货,还不给我站住,你要是敢兑糖水,我打断你的腿!”

  门外有人看不过去,说道:“沈老太你就积点德的,躺地上的那是你儿媳妇,还抵不上一碗糖水了?”

  “沈老太,想不到你那么黑心,一巴掌把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打没了,还连碗糖水都不让人喝!谁嫁到你们沈家,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平素被打怕了、对沈老太怕到骨子里的沈招儿,但凡沈老太说话大声点就完全不敢动的沈招儿,这会儿暴发出巨大的勇气,对沈老太的话充耳不闻,一头扎进厨房里,按照小东西说的多放糖少放盐,飞快兑了碗糖盐水出来,强行给方丽娘喂下去。

  ……

  沈正凌刚拐上自己家的路口,就看到家门前围着很多人,还停着好几辆牛车。

  看来,村里的小年轻刚才没说谎,新娘子真的上门了。

  只是,沈老太这回竟然这么大方,给他说门亲,竟然给他说了个能出动几辆牛车送嫁的姑娘?

  沈正凌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真要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沈老太早就留给她宝贝小儿子薛长荣了,还能轮得到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沈正凌准备冷眼旁观,看沈老太这回又给他挖了个什么坑。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巨大喧哗,似乎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留在家里的沈宝儿和沈正则,沈正凌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离得近些,听见风声中隐约传来的只言片语,似乎是方丽娘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

  人群被这个变故惊呆了,一时都没人反应过来,这种时候要赶紧去请大夫,

  沈正凌正想喊人去请大夫,就看到,人群里,一个美到发光的姑娘,抬手对着江清明一指,强硬的吩咐道:“你,去请大夫!”

  这声音清冽而不容反抗,气势惊人,江清明毫不迟疑的跑去请大夫。

  紧接着,她又喊另一个人,去把沈长贵找回来。

  这么混乱的时刻,她安排起事情来竟然丝毫不乱,而且毫不怯场。

  沈正凌下意识顿住脚步,想看看这姑娘还有什么惊人之举,然后,他就听到她对沈招儿说:“小姑娘,你现在去兑碗糖水,多放点糖,少放点盐,喂给你娘喝下去!”

  这句话,不同于方才命令江清明两人时的睥睨霸道,却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同样让人不由自主就照着她的话去做,六神无主的沈招儿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像是找到依靠,不再彷徨。

  沈正凌大踏步上前。

  沈老太看到沈招儿果然兑了一碗糖水出来喂方丽娘,不由大怒,劈头劈脑往她头上打过去:“沈招儿你个小贱蹄子,赔钱货,连我的话都敢不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沈招儿护着碗,缩着头,准备承受沈老太的毒打,只是想像听疼痛并没有落到身上,耳边倒是响起沈正凌的声音:“奶奶,你在干什么?”

  沈老太整个人就是一僵,慢慢缩回想打人的手:“没,没什么。”

  她再泼辣,也不敢惹沈正凌,沈正凌就是个疯子,他疯起来可是不要命的。

  小东西对沈老太的变脸简直叹为观止,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就是!

  然而,相比于,沈老太的变脸速度,小东西更好奇的,却是这个忽然出现,一句话就让沈老太直接装死的青年。

  青年身材高大,气质硬朗。

  按小东西前世的标准目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以上,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比例极佳。

  五官上,男人长得并不精致,只能用浓眉大眼来形容,但是五官比例非常协调,看起来十分舒服,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长相,再配上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和流畅的身体线条,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说是行走的荷尔蒙都不为过。

  知道小东西在打量他,沈正凌转头朝小东西看来,四目相对。

  小东西这时候,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夫君沈正凌,只觉得此人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泼妇沈老太不敢骂人、不敢打人,真英雄也!

  小东西朝他微微一笑。

  沈正凌觉得心跳忽然变得有点快!

  ……

  大夫被江清明拉扯着,一路跌跌撞撞赶到沈家。

  原来还在不停的抱怨江清明不尊敬老年人,差点把他一把老骨头都扯散架了,可是一看方丽娘的情况心里就是一惊,都顾不得把气喘匀,就上前去给人把脉。

  沈招儿哆嗦着嘴唇,问道:“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我娘肚子里的弟弟,是不是好好的?”

  小姑娘的眼睛里,像是迸出一团火,亮得惊人。

  大夫实在不忍心骗她,却又因为实情太过残忍,更不忍心对一个小姑娘说出口,只能,沉默。

  小东西就看到沈招儿眼里的光,一点点黯下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阴郁之气。

  “丽娘,丽娘你怎么样?”沈长贵听说方丽娘出事了,急得连鞋都忘了穿就从田里跑了回来,两只腿肚子上都是泥巴糊在上面,手上也是,身上的衣裳也沾着泥。

  整个人看着邋遢且狼狈,只有那满脸担心没有丝毫做假。

  沈长贵挤进人群,看着双目闭,面色惨白的方丽娘,颤声问道:“大夫,丽娘她怎么样?我媳妇她没事吧?大夫,你救救她……你一定要救她。”

  老沈家因为方丽娘忽然流产而鸡飞狗跳的时候,灵湖村的两个村正,却因为乍然得知沈正凌成亲的消息而乱成一团。

  朝廷有建制,村有百户,设一村正,每超过百户,村正多加一人。

  灵湖村一百三十七户人家,就有两个村正。

  因为沈家人多,两个村正当中,少不了要有一个沈家人。

  而几十户沈家人当中,又属沈全福、沈全禄、沈全寿三兄弟家里人口丰茂,子孙众多,而且日子都算过得去,在沈家人当中说得上话,所以沈家所占这个村正的名额,就落到沈全寿身上。

  另一个村正则是从其他杂姓村民中选出来的,叫李福生。

  不管是沈全寿,还是李福生,听说沈正凌的新娘子已经进了村,全都慌了神。

  沈正凌娶亲他们管不着,但是,整个灵湖村都不知道这件事,沈正凌今天早上还去镇上卖猎物,也根本不知道这门所谓的亲事,也就是说,这门亲事,是沈全福家里瞒着沈正凌私下张罗的。

  并且为了不走露风声,村里人一个也没通知。

  可是老天,那是沈正凌啊!

  那个十五岁就能手撕野猪,大闹沈家的沈正凌,凶起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当年要不是他们用沈宝儿和沈正则两姐弟做要挟、谈条件,沈正凌他是真敢杀人的!

  沈全福家里到底是哪来的胆子操控沈正凌的婚事,觉得给他随便说门亲事,他就要认?

  万一再把他惹毛了,怎么办?

  李福生带着几个村民,一边往沈全福家里赶,一边骂道:“一定又是刘月娥那个死老太婆整出来的夭蛾子!沈家人怎么就不能管住这个泼妇,成天放她出来祸害人!”

  而另一边,沈全寿同样叫苦不迭,一边让族人赶紧把沈全福喊回家,一边道:“我看她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让沈正凌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才知道怕!”她想死就滚远点,别尽做些蠢事连累沈家人。

  刘月娥必竟是他大嫂,沈全寿就算了当了村正,说起她来多少也有所顾忌,太难听的话没说出口。

  李福生和沈全寿各自带着人急匆匆赶到沈全福家,远远就发现沈全福家门口围了不少人。

  两人心里俱是咯噔一下,难道他们来晚了,沈正凌已经闹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刚靠近沈全福家门口,就听到大夫大骂沈长贵道:“你现在知道让我救你媳妇了?之前怎么不知道按我跟你说的做?”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你媳妇这胎怀象不好,想要把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要多休息,多进补,最好是能够卧床休养……实在没有条件,也不能太劳累,结果呢?”

  “她现在的情况是,长期没吃饱,加上劳累过度,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李福生和沈全寿齐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沈正凌闹起来,其他都是小事,一切都好说!

  不过,沈长贵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

  李福生两人皱眉,拨开人群,看个究竟。

  沈长贵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沈招儿大哭:“爹,爹,是奶奶,是奶奶把娘打晕过去的,是奶奶把娘肚子里的弟弟打没的!“

  “爹,你不在家,奶奶不让我们吃饭,也不让娘吃饱饭……娘早上就喝了半碗凉水,后来肚子疼,奶奶不肯让她歇着,赶她出门洗衣服……”

  小姑娘的哭喊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让人心生怜悯。

  沈长贵看着滚落在地的两桶脏衣裳,再看看面如金纸的方丽娘,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呜咽出声:“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

  小东西:“!!!”

  就这样?

  沈长贵这表现特么是认真的吗?

  怀着身孕的媳妇被家里的老娘搓磨虐待,做牛做马不让吃饭,还一巴掌把人打晕过去,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作为男人,沈长贵一不为媳妇出头,二不给媳妇撑腰,三不知道想办法让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只知道抱着头蹲在一边痛哭?

  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不一脚踹开,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要是沈家的男人,都是这个窝囊样子,那她成亲当天和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小东西抿了抿嘴,严肃的想。

  沈老太见沈招儿竟敢在众人面前告状,当即大怒,挥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往沈招儿脸上扇去,骂道:“你个赔钱货,小贱人,让你在这里满嘴喷粪乱嚼蛆……”

  沈长贵倒还知道挡在闺女面前,沈老太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打得他头偏向一边,脸上瞬间红肿成一片。

  这一巴掌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若是打在沈招儿脸上,怕是耳朵都要被打聋了。

  沈老太还不解气,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沈长贵另一边脸上,骂道:“我老太婆教训个人你还敢拦着?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我让你拦,让你拦!”

  李福生看向沈全寿,眼底是明晃晃的鄙视,分明在说:你们沈家人,可真不是东西!

  沈全寿心里憋屈,偏又无法反驳,只好撇过头去不跟李福生对视,心里对沈老太那是一肚子怨气。

  作为村正,沈全寿这些年来跟李福生两个,在村里没少明争暗斗。

  特别是最近,听说这一片的里正要退下来了,县里有意在灵湖村两个村正之间选一个做里正,两人就更是卯足了劲各种表现,各种找关系门路,都想把里正这个位置,拿下来!

  沈全寿敢说,他在其他方面都不比李福生做得差,可是偏有沈老太这个亲大嫂的,成天拖后腿。

  沈老太泼辣、刻薄、霸道,把村里人都快得罪了个遍,以至于大部分村民的心明显偏向李福生。

  不仅如此,她连沈家族人的便宜也要占,弄得沈家族人也有不少意见,觉得沈老太若不是仗着有个当村正的小叔子,怎么可能这么嚣张,到处欺负族里人?

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杨团:探索多场景、多角度的中国“大公益”新模式

  北京6月10日电 (宫宏宇)“玉树儿童福利院40名孩子的北京行展示了民族地区青少年纯真、自信的精神风貌。活动也展现出,无论地域、民族,中国孩子都享有平等的受教育的权利,活动展示了中国对基本人权的有力保障。”

  6月8日,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杨团在“汇聚爱心 传递温暖——民族地区青少年公益活动研讨会”上发言时如是表示。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杨团。李太源 摄

  “三江源·北京情·中国心——青海玉树藏族青少年北京行”公益活动由中国新闻社、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人民政府、北京援青指挥部主办,中国新闻网承办,中新公益协办。

  在杨团看来,这次“青海玉树藏族青少年北京行”的成功也是中国“大公益”的成功。

  “按西方的讲法,公益就是民间公益,不是政府公益。但中国的公益不一样,有一些东西是不同的。”杨团认为,中国的“大公益”一定是社会的、民间的和政府共同合作的“大公益”,不管是扶贫还是乡村振兴,其实都是大家共举的。公益活动的意义不仅是社会、企业和基金会的,也不仅是大学的,而是所有的部门,所有的单位和机构,也包括传媒行业的。中国的公益是中国大家庭的公益,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公益。“青海玉树藏族青少年北京行”中所有的参与方都是有家国情怀的,都积极主动地奉献着最大的能量。

  “这场活动它是一个全方位的公益。它是项目公益、是传播公益,更是多家共同组织、共同参与,甚至共同策划的,它很有可能在创造一种中国自己新的公益模式。” 杨团说,这次活动是媒体“国家队”参与社会公益的积极实践。

  本次活动中,媒体记者全程跟随,制作了大量优质的传播产品,在海内外引发热烈反响。

  对此,杨团表示,好的新闻传播一定是基于内容的。“公益不是僵化的,公益活动从来都是能够动人心弦、情景交融的,都应该是多角度互动的,都应该是文化的、教育的、具有感召力的。”

  杨团提到,“怎样做好公益传播,对于主流媒体来说,可以从这次活动的成功当中总结经验。作为‘国家队’,站位和宣传主题可能是最重要的。主题选好了,就能够激发所有参与人的热忱和家国情怀,所有人都愿意无私地去奉献他们自己的力量。”

  “用好的主题,精心策划,可以统筹多方力量。这样做不但可以引领公益传播的方向,还可以创造探索多场景、多角度的中国‘大公益’新模式,推动实现‘大团结、大合作、大公益’。”杨团表示。(完)

小东西几天没做水又变多了作文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小东西气喘吁吁抵达指定包间的时候,一位精英男士已经在里面等待。

  他穿着黑色西装,耳朵里带着蓝牙耳机,并没有注意她的出现。

  阳光落在他俊逸的眉峰,将男人本就立体的五官衬得愈发深邃。

  他单手随意的搭在了沙发上,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优雅。

  小东西理了理身上干练的职业装,在他对面坐下。

  没有任何停顿的,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白纸黑字的合同递给了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男子。

  “蓝先生,你好!”生怕男人听不到,小东西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听到陌生女人的声音传来,兰黎川微微凝眉,这才挂断电话。

  “蓝先生,如果你没意见,签了这个,咱俩就是合作关系了。”小东西敲了一下桌子上躺着的合同,在男人深邃的目光下,故作镇静。

  兰黎川扫了一眼合同,又扫了一眼小东西,凝眉。

  这确定是S&G珠宝的千金苏静笙?

  他深邃的眸子,就仿佛是湛蓝的海水,让小东西险些溺死在里面。

  这冷漠又深邃的眸子,哪里像是母亲所说的温温润润?

  “蓝先生,我来相亲也是父母的意思。想必你应该也是奔着结婚来的。所以蓝先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看看这份合同。如果你没异议的话,签了这份文件,我们就各取所需。当然你要是有意见的话,直接告诉我母亲你看不上我也行。”

  各取所需?

  男人眸色一深,优雅的端起了咖啡杯,声音微冷:“谁派你来的?”

  “我母亲。”尘梦如实回答。

  “你母亲是谁?”

  “秦海莲。”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东西。”

  “小东西?难怪……”兰黎川挑眉,看来是走错房间了。

  小东西本是不花痴的,可是看着兰黎川这轻挑眉头的表情也差点看呆了。

  这男人微微唸眸的模样,让她小说里的男主角,瞬间都有了原型……

  听着他重复着她的名字,尘梦这才醍醐灌顶,自己刚刚居然完全被对面的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为了扳回一层,尘梦将修长的手指伸到了桌子上那A4的白纸上,指尖轻点,“蓝生先考虑考虑吧!跟我合作,绝对是你最佳的选择。”

  她的自信溢于言表。

  而他却看了尘梦一眼,突然毫无预警的轻勾唇角。

  尘梦不解,认真的看着兰黎川道,“你笑什么?”

  “你是第一个用这种方式跟我谈生意的。”他轻泯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似笑非笑。

  尘梦不得多虑,认真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谈生意。蓝先生还是先看看合约吧,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协商。”

  他瞥了一眼咖啡桌上那几张所谓的合约,淡淡的扫了一眼主题,上面写着‘结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你是奔着结婚来的?”

  听着他那磁性的声音从那好看的薄唇之间逸了出来,小东西的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攥出了薄汗来。她看着兰黎川:“既然相亲,最终的目的不就是结婚吗?我不在乎过程,所以,蓝先生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他再次将洁白的A4纸张放在了古木色的咖啡桌上。云淡风轻的问她,“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长得这么帅,莫非是个老年痴呆?

  小东西憋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耐着性子重复,“小东西,叶子的叶,尘世的尘,梦想的梦。小东西,蓝先生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你知道我是谁?”他问。

  “蓝先生。”她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紧抿薄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这件事计划多久了?”

  尘梦想了想,如实回答,“从知道有蓝先生的存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

  小东西看着兰黎川打量自己的神色,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搞得像是自己预谋多时似的。莫非他家财万贯怕自己觊觎?

  想到这里,小东西补充了一句,“协议里有关于婚前财产公证的条款,如果是关于这点的话,蓝先生不用多虑。”

  她计划得倒是周全,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合约的期限由我说了算。”

  “我接受!”

  她说完,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只水笔,递给了他,公事公办似的开口,“蓝先生你仔细看看,看完就签字吧。对了,顺便把你的电话号码写上。”

  深邃的墨眸看了尘梦一眼,他优雅的从西装里拿出了一只黑色烫金的钢笔,在合约的末尾标注了期限的决定权,然后,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他和尘梦,各自一份。

  这次签约,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顺利。尘梦满意的看了一眼合约,扬起唇角。

  却在看到男子名字的时候,微微凝眉,“兰黎川?你是这个兰……”

  兰黎川淡漠的看了尘梦一眼,反问,“不然呢?”

  不是预谋已久,怎么连名字都记不住?

  “没什么,我本以为你是蓝色的蓝。你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算了,可能只是耳熟。你带户口簿了吗?”她问。

  兰黎川顿了片刻,掏出手机吩咐助理,“回一趟别苑,把户口簿带到民政局。”

  ……

  一个小时后。

  小东西捧着两个大红本子从民政局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和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扯证结婚了!

  她除了知道这个男人叫兰黎川,年龄二十八岁以外,甚至对他一无所知。

  这是迄今为止她所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但是无所谓,反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爱情了,结婚对象是谁,她不在意……

  回到家,小东西才想起自己手机还没开机。

  刚打开,母亲秦海莲的夺命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东西,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去相个亲,你也是答应了的。你临时放人家鸽子不说,就连电话都给我关机了!!”

  “我哪儿放鸽子了?他刚把我送到公寓门口。”小东西面对母亲莫名其妙的责怪,一头雾水。

  秦海莲也微怔:“见面了吗?可那孩子刚刚还打电话来说没见着啊?”

  小东西低眸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协议书,以及哪本目前还热络着的结婚证,道:“见了。”

  “你觉得怎样?”

  听着女儿这语气,秦海莲觉得有戏,“蓝涛是你何姨的侄子,做软件工程的。那小子我见过,人不错,和你也挺合适的……”

  “等等,蓝涛?”尘梦打断秦海莲的话。再次低头确认了一下合约上签着的名字,“妈,什么蓝涛。不是兰黎川吗?”

  那头沉默了许久,才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尘梦这才信誓旦旦的回答,“怎么会认错人呢?不是你说的呓语咖啡厅2401号房间么?”

  “2401?我说的是2407!蓝涛,蓝色的蓝,波涛的涛!”

  秦海莲无奈的扶额,“算了算了,你先跟那个兰什么川解释解释。妈帮你把蓝涛那边先推了,改天你们再见面。”

  听到秦海莲的声音,小东西的额角忍不住抽了抽。

  解释?怎么解释?结婚证都扯了!!

  计程车里。

  尘梦无奈的揉了揉眼角,拨通了合同上留下的电话号码。

  空响了几声,电话里就传来了兰黎川那性感得犹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音,有种撩拨心弦的魔力。听得她心跳都停摆了一拍似的。

  努力的甩开脑子里那些躁动,尘梦冷声对着电话开口,“兰先生,你有时间吗?我们谈谈吧?”

  “好。”对方只传来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然后手机的短信铃声就响了起来。

  打开信箱,正是兰黎川发送过来的地址——兰黎别苑。

  这地段的房子,寸土寸金。

  别苑是国内龙头房地产商凌峰国际所造。

  小东西虽说不怎么关注财经信息,但是前段时间,凌峰国际董事长去世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小姐,到了。”

  直到司机的声音响起,尘梦才给钱下车。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果真是所谓的兰黎别苑?

  车下,太阳光照射在水泥路铺成的地面上,一阵烦躁的热风吹过。

  她环顾四周,除了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大树和那条看不到尽头的水泥路以外,就只剩下了闷热的空气和空气中干燥的草香了。

  正在小东西懊恼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过来。

  车窗摇下,伴随着一个陌生男子恭敬的声音,“叶小姐,请。”

  她坐了上去,沉默着。

  待到车子在一栋颇具华国特色的建筑物下停了下来。

  这房子没有西式别墅在外型上的意义,却运用了西式风格的空间设计。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欣赏这美丽的别墅,就被兰黎川那磁性的声音所吸引。

  “你找我?”他换上了一身驼色的休闲套装,斜倚在大门边,微微挑眉。

  又一次被男人惊艳到,尘梦愣了一下,回神,开门见山地道:“兰先生,我想我今天上午认错人了,我本来是去相亲的,结果……”

  “知道。但协议上是你的亲笔签名。结婚证上也是你的名字。”

  他进屋,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矮桌上,是那本还热乎的结婚证。

  他双手随意的环抱着,抬眸斜睨着她。

  尘梦紧了紧包包的带子:“兰先生,我是来跟你解释,我认错人了,我们要不先把婚离了我再细细的跟你解释?”

  “离婚?”

  兰黎川唇角轻勾,眼角带着深邃的目光,“合约写得很清楚,合约期限我说了算。”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小东西只好再次看着他解释,“今天上午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

  “不,这是一场交易。”兰黎川打断尘梦的话,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付给你酬金。你只需要配合我演戏。”

  酬金?

  “我不缺钱。”她看着他,语气桀骜,“兰先生觉得,钱可以换来任何东西?”

  “钱可以换来,任何不值钱的东西。”他抬眸,面无表情。

  她轻笑,这倒是有趣的理论。

  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小东西学着他的模样轻勾唇角:“那我给兰先生酬金,兰先生和我解除合约关系顺带离婚,您意下如何?”

  “好,一百万。”兰黎川回答得干脆,丝毫不需要考虑。

  “一百万?抢人呐?你给我十万好了……兰先生可真会开玩笑。”她轻嗤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

  他却点头,“好,成交!”

  说完,兰黎川起身便走到书桌上,签下了一张十万的支票,然后塞到了她的手里。

  尘梦攥怔了怔,随即心口莫名一股怒火。

  她将十万的支票拍到了桌子上,目光桀骜的看着他:“我有必要解释清楚,我不是过来找你要钱的!”

  却听得他说,“既然同样是为了结婚,同样是你所谓的各取所需。结婚对象对你而言,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可是……

  “兰先生,我们昨天才认识,到现在为止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两个互不相爱的人结婚,我可以接受,但是两个互相不了解的人,你觉得我们结婚合适吗?”

  “况且我也看到了,你住的地方是兰黎别苑,前前后后佣人秘书一大堆,想必也是非富即贵,我只是想要一份很平常的婚姻,而不是嫁入豪门。你生活的地方是城堡,而我生活的地方是监狱。我怕我习惯了监狱的生活,住不惯王子的城堡。”

  “那你就想象成,你把监狱修在了城堡里。”他说,“至于你所谓的了解。我知道你年龄二十四,身高一六八。父亲叶氏集团总经理叶政。母亲中心医院妇产科主任,秦海莲。你是叶家二小姐,就职于《人物》杂志社,兼职小说写作。聪明倔强,本身活泼,却因为前男友的去世而变得有些执拗。最喜欢的诗人普希金,最喜欢的作家海明威。最好的闺蜜喻可馨。还有需要补充的?”

  “你调查我!!还调查得那么仔细!!”小东西一时之间无言以对,顿了顿,说,“就算你调查过又怎么样?我还是不了解你!”

  “你不需要了解。只是名义上的兰太太,如果你有要求,可以不公开你兰太太的身份,你所有私生活照旧。”

  这听起来不错!

  “互无牵连?”不得不说,她心动了。毕竟秦海莲女士夺命连环催相亲的本事,她已经见识过了。

  兰黎川点头,“除了必须配合的公共场合以外,私生活互不牵连。”

  “你让我考虑考虑。”小东西道。结婚毕竟不是小事儿。

全球新冠确诊病例超1300万专家:美疫情未有结束迹象

  7月14日电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7月14日8时45分许,全球新冠确诊病例超1306万例,累计死亡逾57.1万例。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警告,太多国家朝“错误方向”前进;美国传染病专家福奇称,未看到疫情在美国结束的迹象;多国接连有政要“中招”,在公共场所戴口罩已成防疫共识。

  资料图: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

  世卫:太多国家朝“错误方向”前进

  警告领导者混杂信息将破坏信任

  13日,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例行记者会上称,新冠病毒仍然是“头号公敌”,但许多政府和人民的行动并没有反映出这一点,“太多国家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他表示,领导者发出的混杂信息正在破坏任何应对措施的最关键要素:信任。

  谭德塞呼吁领导人、政府、个人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打破病毒传播链,重点是降低病亡率和抑制病毒传播,激发社区作用并鼓励为彼此利益主动采取个人防护措施,加强政府的领导和全面战略协调作用,明确持续地传达抗疫策略。

  此外,他还表示,尚未收到美国退出世卫的正式信函,收到后若有其他问题,将予以回应。

  当地时间6月26日,美国北加州圣克拉拉县市民在斯坦福购物中心购物。 中新社记者 刘关关 摄

  美加州暂停室内公共活动

  福奇称未看到疫情在美国结束的迹象

  目前,美国累计确诊超336万例,累计死亡超13.5万例。13日,美国传染病专家福奇表示,新冠疫情是目前美国应对过的最具有挑战的公共卫生安全危机。他说,在经济重启过程中,美国一些州政府并未遵守重启守则,而是“完全把警告当成耳边风”。

  “我们远未开始看到疫情结束的迹象”,福奇表示,若希望学生重返校园,美国必须能够控制住疫情的发展。“我们必须密切注意这一点。”

  资料图: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 中新社记者 沙晗汀 摄

  由于疫情持续蔓延,加州州长纽森13日下令,关闭该州所有餐馆、酒吧、电影院及动物园等的室内活动。同日,俄勒冈州州长宣布,从15日起,该州的口罩强制令将扩大到无法保持社交距离的公共场所,另外,该州还将禁止10人以上的室内聚会。

  此外,美军驻日本冲绳基地近来出现集体性感染,引发关注。根据日本冲绳县13日消息,驻冲绳美军已有98人确诊。冲绳县政府担心,感染也可能扩大至与基地内外有日常接触的县民中间,因此加强了警戒。

  多国加快推进疫苗研发

  为抗击疫情,多国加速疫苗试验的步伐。

  泰国朱拉隆功大学新冠疫苗研发项目组主管12日确认,泰国科研人员最早9月启动一种新冠疫苗的临床试验。如果进展顺利,这种疫苗将在2021年下半年面市。

  资料图:科研人员在研发新型冠状病毒mRNA疫苗。 汤彦俊 摄

  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13日宣布,该校研发的一款新冠病毒候选疫苗进入一期临床试验。如果一切顺利,研发团队将尽快进入下一个阶段,届时将对不同年龄段的人开展更大规模的试验。

  在俄罗斯,莫斯科国立谢切诺夫第一医科大学实施的“重组腺病毒”候选新冠疫苗安全性临床试验已进入收尾阶段。总计38名志愿者已经分两批接种疫苗,即将出院。这一阶段临床试验主要为了检验疫苗安全性,下一阶段试验将检验疫苗有效性。

  全球再有多国政要“中招”

  公共场所强制戴口罩成防疫共识?

  波黑媒体13日报道称,波黑联邦总理诺瓦利奇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据称,他最近两天在参加一次活动时,曾出现发烧、肌肉酸痛和胃部不适等症状。

  同日,玻利维亚外交部通过官方社交账号宣布,该国外交部部长朗加里卡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目前正居家隔离。另外,秘鲁南部莫克瓜地方政府13日发布公告称,该省省长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已入院接受治疗。

  资料图:英国莱斯特市中心区域的一块广告牌。

  13日,英国首相约翰逊通过发言人宣布,政府将在英格兰地区实施在商店内顾客必须佩戴口罩的措施,这一规定将从7月24日开始实施。同日,南非司法和惩教部部长宣布,在南非公共场所不戴口罩是违法行为,涉事者将被拘捕。

  目前,包括德国、西班牙、意大利、希腊等在内的全球大约120个国家,都已经实施在公共场所必须佩戴口罩的强制措施。

新漫评:枪支暴力阴影持续笼罩美国2023年已有逾170人死亡

  根据美国“枪支暴力档案”网站数据,2023年新年伊始,美国发生的枪支暴力事件已导致175人死亡、逾300人受伤。而据该网站数据,在刚刚过去的2022年,有6137名17岁及以下的未成年人因枪支暴力伤亡,为相关统计开始以来的最高纪录。阴影之下,孩子们还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吗?(蒋鲤)

我在学霸棒棒上写作业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学霸拍了拍她的头,跟苏想想道:“姝儿不懂事,夫人别介意,夫人早去早回,别去危险的地方。”

  “知道了,我很快回来。”

  吃过早饭,苏想想收拾了一下,又带着东西往山上去了,挖草药的同时,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其他能吃的东西。

  家里太穷了,穷到连颗米都没有。

  等苏想想离开,学霸才沉下脸色,他看向妹妹,把她吓的一激灵。

  “哥哥?”她试探的喊了一声哥哥,发现学霸脸色更吓人,她对大哥又敬又怕,只要他沉着脸看自己,她都会发憷。

  “段景姝,你知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什么?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段景姝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一副要教训她的样子。

  “那是你嫂子,你怎么称呼她的?”

  “我不承认,她什么都不会,怎么会是我嫂子,要我说大哥你就不应该答应那个媒婆,以你的身份,就算是娶公主都使得,而且莲心姐姐她……”

  “你要记住,你嫂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想想,今后我发现你对她不尊敬,就不要叫我大哥了。”学霸说完,回了房间,他也是气的不轻,大口喘着气。

  他和妹妹,一个病一个小,若没人照顾,过的都不叫日子。媒婆上门说亲的时候,说苏想想是个能干又温柔的好姑娘,他欣然接受,可段景姝打听到苏想想煞星的名头,又因为昨天的事,对她意见很大。

  这可不行。

  段景姝被骂了一顿,哭着跑回房间,她大哥居然为了那个村姑骂她!

  兄妹两人的对话,苏想想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埋头挖草药,希望这点益母草能卖个好价钱,她心里想着,一个不留神,手就被什么刺了一下。

  苏想想拿树枝扒了扒草丛,眼睛都亮了,“哇,这种地方居然有板栗,我运气真好。”

  开心了一瞬,她将地上的板栗球跟脱落的板栗捡进篮子里,一路顺着捡过去,等篮子快满了之后,她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大树底下准备休息会儿,手被草丛划到,她低头去看划到她的草,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把她高兴坏了。

  没想到她“人间欧皇”的称呼不是白叫的,居然在树根底下有好几朵灵芝,果然是青山绿水,什么都有,她小心翼翼的将发现的灵芝全都采了,用大树叶包着放到了篮子里,不放心还用板栗盖着,用藤蔓将之间挖的草药捆起来,一并带回去。

  灵芝可是好药材,她可以卖钱给家里添补了。

  只是越靠近家里,越觉得不对,她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别不是追到家里来欺负人吧?这么想着,她走得更快了,将篮子放在灶台上,就听清了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别不是婶婶说你们,虽然我家想想嫁给你了,可是娘家有事,她还得回来帮衬着,眼看就要秋收了,让她回来帮忙不为过吧?”

  苏想想跨了进去,嘴里毫不留情:“我家里的活儿还没做完呢,怎么能去帮你?”

  里面的妇人五十多岁,穿着干净,头上还有发簪,这年头能吃饱就不错了,这人就是原主的婶婶,没少虐待她。

  站着的学霸看她一眼,叫了声夫人,段景姝扶着哥哥眼睛都红了,苏想想看着唯一坐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她便宜相公还病着,怎么能让他站着?

  “景姝扶你哥哥坐下。”苏想想沉着脸色有点吓人,段景姝赶紧拉她哥坐下,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是她哥非要说尊敬长辈。

  苏想想的婶婶姓刘,隔壁村嫁过来的,叫刘小花。

  “婶婶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苏想想看她一眼,走到学霸身边。

  刘小花欺负苏想想惯了,干脆就开口:“家里的水稻该收了。”

  “哦。”

  刘小花一愣,问:“完了?”

  “是啊,不然还想怎么样?”苏想想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你不应该过来帮忙吗?”

  “我为什么要帮忙?你给工钱吗?”

  “你,你还是不是苏家的女儿,家里忙不过来不知道回来帮忙?”刘小花就是来找苏想想回去干活儿的,地里那么多活儿她跟她男人这么忙的过来?

  “我怎么就成苏家的了?我跟我相公成亲了,我就是段家的。”苏想想说的理所当然,学霸稍稍抬头看他的新夫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孝,家里那么忙,你就让你叔叔忙死啊!”刘小花高声喊着。

  这村里就这么大,刘小花过来也没有躲着人,来看热闹的都赶到了,围在段家的小天井里听着里面的动静。

  苏想想也不怕她:“我相公病重,你家男人二话不说把救命钱拿走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那是聘礼,该给的。”刘小花理直气壮。

  苏想想要被她的无耻给气笑了,“聘礼?我是从你家里出嫁的吗?村里人谁不知道我是从村里祠堂嫁过来的,是里正叔亲自送嫁,你们好意思要聘礼?要的哪门子聘礼?”

  朝廷有规定,官配的女子不需要聘礼和嫁妆。

  “哎哟,这死妮子要气死我啊,大伙儿来评评理啊,你们都来看啊,我跟她叔叔都老了,干不动了,想请她回来帮忙,她就这么挤兑我啊,活不了了!”刘小花一边说一边跑出去。

  苏想想追了出去,外面看热闹的人一知半解,刘小花夫妻又会做人,现在一听都在指责她不孝,不知道回来帮忙。

  “苏想想就是懒吧,不想回来收谷子?”

  “她叔叔从小把她养大,这个白眼儿狼。”

  “也不是这么说啊,苏家在她出嫁这方面确实不地道。”

  众说纷纭,刘小花还在闹,非要让苏想想给她道歉,去她家干活儿不可。

  对付这种泼妇,苏想想有的办法,她先是让这人闹过了,才开口:“婶婶,我们说话凭良心啊,我在你家是少做什么了?现在我家里这边也有活儿要干,总不能我去帮你干活,我这一家子饿死吧?”

  “你就是不想干,就是懒。”刘小花抓着这点不放。

  苏想想环视了一下看热闹的人,道:“乡亲们都在,我们也好好说说,你们一家三个劳动力,堂哥那么厉害,我怎么比得了?我们家里只有我一个能干活的,怎么?你还真的忍心看我们一家子饿死?”

  经过她这么一说,看热闹的村民也回过味儿来了。

  “是啊,她家大儿看着挺壮实的。”

  “这段家那位病成这样,小姑子又小,这一家子可不是靠苏想想干活儿吗?”

  “这么一想,也确实过分了。”

  刘小花眼睛一转,道:“我们家养她这么多年,让她回来帮忙怎么了?她还问我要工钱,苏想想你这个白眼狼,白养你了!你这个不孝女!”

  看她开始撒泼,苏想想没忍住,一脚踢了旁边用来放东西的木凳,她冷笑两声,道:“我不孝?我不孝,你让我从小干活儿饭也吃不饱?我不孝,你就让你儿子赌输了钱要把我卖进青楼?要不是里正叔拦着,我哪里还有人在?你们为了留我多做活儿,到处胡说我克夫,婶婶,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哪天遭报应。”

  “你胡说,我们对你那么好!”刘小花强词夺理。

  “行了刘小花,你们家什么样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清楚,以前就不把想想当人,现在她嫁人了,还想人回来给你当牛做马,她是卖给你们家了?”出来说话的是个微胖的大婶。

  原主里的记忆里有她,是刘小花的邻居,对自己很不错,经常送东西给自己吃。

  “真的假的?”

  “赵春芬都这么说了,肯定真的,他们两家挨的那么近。”

  “早就听说这苏家把苏想想当丫鬟,没想到还真是。”

  “那她说要把她买进青楼这事儿也是真的?”

  一时间,所有人看刘小花的眼神都变了,村民们听风就是雨,又看刘小花这副样子,心里都有了计较。

  “赵春芬,我撕烂你的嘴!”刘小花要扑上。

  赵春芬躲过后推了她一把,把人推倒在地上,她爬起来还想打人,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高喊了几声:“刘婶子,你家大庆被人打断腿抬回来了!”

  “什么?”刘小花也不闹了,抓着来报信的人问情况。

  “你家大庆借了钱,人家借钱的把人腿打断了,抬回来要,现在他们还在你家门口呢!”

  刘小花也顾不得苏想想,拔腿就跑,跟过来看热闹的人面面厮觑。

  这,这不会是报应吧?那么快的吗?

  苏想想看着村民,道:“各位乡亲也看到了,我家相公病重,叔叔婶婶不给活路,我也没办法。”

  赵春芬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大伙儿都看着呢,是他们家不仁,谁也不能说你不孝顺。”

  这年头,一个不孝,就能压死人。

  “是是,大伙儿都看着呢。”

  过来看热闹的村民说了些场面话赶紧离开了,刘小花家还有热闹等着看呢。

  只有赵春芬留了下来,她看着苏想想身后的屋子不停叹气,又看了看一直站在门口,靠妹妹和门才不倒下的学霸,更加心疼苏想想了。

  “赵婶,你快坐,我给你倒水。”苏想想要拉人进屋。

  赵春芬摇头,从怀里摸出了个钱袋,塞到苏想想手上,“你大海哥昨天发了工钱,我一个老婆子用不了那么多,这钱也不多,你先拿着用吧。”

  苏想想怎么都推辞不了,收下了赵春芬给的钱,想着等挣钱了还给她,她临走时,交代了两人好好过日子。

  送走了赵春芬,握着手里的钱袋,里面一共是六十五文钱,别看着少,这点钱够他们一家三口吃半个月了。

  “下次我婶婶要再来,你们就关门。”苏想想可不想再看见学霸站的摇摇欲坠了。

  “好。”应她的是学霸,他还靠在门边,脸色苍白。

  “景姝扶你哥哥坐下,给你们看个好东西。”苏想想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她的心态。

  段景姝虽然不喜欢苏想想,可是为了她哥好,她还是照做,扶哥哥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看苏想想把篮子拿过来,嫌弃问:“就你这样的,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捡了板栗,可甜了,对了,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苏想想赶紧把采到的灵芝拿出来。

  小丫头一看这东西,就惊讶的捂住嘴,免得叫出来,倒是学霸皱眉,“不是说不去危险的地方吗?”

  “不危险,就在树根上,捡板栗的时候发现的,我一会儿去一趟镇里,卖了灵芝换点药和米面回来。”

  苏想想还不太明白这个朝代灵芝的价格,在现代,灵芝这种东西已经是半人工养殖,市面上卖的也不贵。

  “这东西能卖多少?”苏想想问了一句,免得被人坑了。

  学霸估算了一下,然后道:“约莫能有四五百两。”

  “这么多啊?”苏想想没想到能卖这么多,她以为顶多就是几十两。

  段景姝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当然多了,这可是灵芝,在盛京是达官贵人才能买到的。”

  他们以前还在盛京家里时,也见过,只不过是给她祖母吃的,这女人果然村姑,真没见过世面。

  “那快收拾一下,卖了灵芝找大夫给你看病。”苏想想立刻就决定。

  段景姝这下开心了,赶紧跑回屋子里收拾东西,免得人反悔。

  学霸则是握紧了手掌,他忽然觉得对上苏想想的好,他的想法太过自私。

  他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苏想想,轻声道:“你可以不用管我,卖了这东西,离开这里。”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嫁给了你还能去哪里?不要想的那么多,放松心态,日子要好好过,看看大夫怎么说。”苏想想柔声道。

  “夫人,我……”

  未说出口的话被打断,苏想想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自然能看出来学霸的顾忌和心思,她突然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说:“你叫我一声‘夫人’,我就要担得起这声称呼,赵婶不是说了,我在苏家过得什么日子,嫁给你才是最好的,虽然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只要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努力,就会什么都有了。”

  学霸被她真诚的态度说服了,等段景姝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大哥和那女人“深情对望”气的剁脚。

  “咳咳,夫人还有什么要拿的?”学霸别开脸咳嗽了几声问。

  苏想想起身,“我没什么要拿的,趁天还早,我们快去快回。”

  学霸轻声回道:“好。”

  既然她愿意留下来,他必要好好对她。

  带去镇上看大夫,得趁着上午去村口坐牛车,这车一天就三趟,早中晚,一文一个人,不然走过去得费一个多时辰,学霸肯定走不了。

  苏想想从屋里找了块破布包裹住灵芝,揣在怀里,扶着学霸带着段景姝就出门。

  一路走到村口,倒是遇到不少人,和善的就打个招呼,躲着他们的,苏想想也不理会。

  赶车的是村里大爷,姓林,大伙儿都叫他林大爷,林大爷看着两个月前来村里的病秧子,跟他的煞星媳妇儿,不太乐意搭他们。

  可这快到农忙了,去镇上的人少了,再不乐意,还能跟钱过不去?

  牛车驶了半个时辰,才到达镇上,苏想想头一次见这古代的城镇,自然是看啥都新鲜,当然也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打听了最大的药铺,三人就往惠安堂去。

  他们一踏进去,药铺小二就堆着笑过去,“三位是看病还是抓药啊?”态度很好,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穿着而瞧不起人。

  苏想想压低了声音:“小二哥,你们这儿收不收药材啊?”

  小二以为是村里来卖药材的,乐呵呵道:“收啊,三位是卖的什么药材?现在价格最高的是土茯苓,晒干的我们给八文一斤。”

  “这个生意要跟掌柜的谈。”苏想想道。

  “普通药材跟我说是一样的。”小二不想去麻烦掌柜。

  苏想想将怀里的灵芝拿了出来,露了半截给他看,小二脸色都变了,“三位请上座,我马上去请掌柜的过来!”

  他把三人引进去,上茶,然后麻溜的跑去找掌柜。

  惠安堂的掌柜姓钱,本来小二说还不想来的,一听到可能是灵芝,立马精神了,这可是好东西,收了回来再高价卖出去能挣不少钱。

  钱掌柜一见卖灵芝的三人,心里就没了底,就他们三个这样的,能有什么好的?等苏想想拿出她怀里的几根灵芝时,他的态度突然变了,这几根灵芝品相极好,稍微处理包装就卖高价。

  钱掌柜看了看,约莫给了一个价格:“你这灵芝品相虽好,但我们还需要处理,这样吧,看你们也不容易,就给你们三百两吧,这可是良心价了。”

  苏想想之前在学霸那里知道了大致的价格,笑眯眯的回答:“掌柜的,我们可是冲着惠安堂来的,这可是咱们镇上最大的药铺,您可不要骗我啊。”

  钱掌柜摸了摸胡子,故作大度:“这个嘛,实话跟你说吧,这灵芝最高就只能给到四百,这镇上能买得起灵芝的人也不多,我们还是要挣点的。”

  “掌柜此言差矣,惠安堂那么大,其他地方也应该有分店吧,不怕跟掌柜的说,这灵芝还不止这么点,这是还没到采摘的时候,我也不贪心,就要您五百两,等剩下的可以采摘了,再给您送过来。”苏想想又不傻,掌柜的什么意思她看的清楚着呢。

  学霸端坐一旁,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有这样讨价还价的本事,心里忽的有了些期盼。

  钱掌柜想了想,最后还是以五百两的价格买下了她手里的所有灵芝,并且写了文书定下剩下的,免得她卖给别人。

  “文书在此,夫人先看看,没问题咱们就签了吧。”钱掌柜写好了递了过来。

  苏想想接过,笑容差点绷不住,这字儿她一个也不认识。学霸察觉了她的为难,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接过那张文书,道:“夫人,为夫替你看吧。”

  “好。”

  苏想想赶紧把文书给他,暗地里下决定要好好认字,这里的字跟她穿越前学的都不一样,不管是繁体还是简体。

  文书没有问题,学霸替她签了字,他的字很好看,跟他的人一样,清秀俊逸,自有风骨。

  收了银子,掌柜特意给她兑换了五十两的碎银,苏想想也就请了惠安堂的大夫给学霸看病。

  老大夫已经六十多了,神采奕奕的,给学霸把了脉,一张老脸皱的不行,钱掌柜陪着老大夫身边,看起来很尊敬他。

  “大夫,我夫君的病到底怎么样啊?”苏想想看他的神情,顿时心里暗叫不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大夫问。

  学霸咳嗽了几声,道:“四年前的元宵,偶感风寒之后,一直这样。”

  “之前看的大夫怎么说?”

  “说身体虚弱,先天不足。”

  “庸医!”老大夫怒斥一声。

  “大夫,到底怎么了?”苏想想殷切的问。

叫大点声今晚家里没人冷教授 家里没人叫大声点我想听

  闻言,冷教授的小脑袋就从被子中又钻出来几分,看见茶几上干净没有被人穿过的衣服,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立刻蓄起了芒星,眉眼弯弯,绯色的唇勾着的全是笑意,带着惊讶。

  刚想从床上起身,才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钻了进去,只是素白的小手伸了出来,指向站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让他们都出去,还有你也出去。”

  她也没有裸身给别人看得习惯。

  晋原的眼眸眯得狭长,眸色黑泽的厉害,含颚,懒散的低笑着,指尖动着,抑制住想要在那张娇美小脸上摸一把的想法,粗粝的手指相互磨蹭着,大掌一挥,经理和李尚德立刻聪明的退了出去。

  “行了,他们出去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还有你呢。”望了望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的男人,冷教授咬着唇,莫名的透露出一种服软,甚至是可怜巴巴的感觉,低垂着眸子,喃喃道。

  “我?”那黑色的眸盯着她,颔首微笑,优雅矜贵,可是话语间透出的意味怎么看都有股挑逗的味道,轻柔宠溺的厉害:“你哪里我没有看过。”

  顿了顿,在小野猫准备露出爪子的时候,他将声线降了下来,声音低哑蛊惑,黑泽的眸子盯着冷教授,令人心悸的厉害。

  他说:“还不快去换衣服。”

  当冷教授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半倚在沙发上的男人。

  此时,晋原穿着清俊矜贵的白色衬衫和笔挺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半倚在沙发上,薄唇勾出凉薄的弧度。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刺眼白炙的阳光从外面倾洒进来,淡淡的阳光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使得无法看到闭目养神的他的神情。

  晋原没有在第一时间理会她,屋子的闭目养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膝盖骨。

  即使再傻,冷教授在换衣服的时间里也想清楚了。

  被成为“晋董”的人,整个西城区就只有那位——晋原。

  晋原优雅深沉只手遮天,玩转权势翻云覆雨,是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定制者。

  如果昨夜和自己的男人真的是晋原的话,谁人能够将他请来,看来昨夜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所以再出来,冷教授的脸上没有了原本刻意体现出来的媚意荡漾,剩下的只是她骨子里的倨傲,眸中也带着嘲弄,低调的没有丝毫掩饰。

  仰头,她对着面前的男人浅笑着,模样温软端庄,声音从容:“晋董。”

  男人睁眸,对上她那坦然的视线,唇侧仍然噙着笑意,是那种优雅矜贵又仿佛睥睨天下的最低姿态,低调的傲慢至极。

  没有吭声,抬起眼皮看着面前傲居的女人,此时她换上柔软宽松的毛衣,栗色的长发在身后散落着,干净温静的脸庞不施粉黛。

  脸蛋上掩饰不住的胶原蛋白感,经过了昨夜的事情,她身上带着一种特别的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气质,淡定矜贵的让人着迷。

  一双杏眸漆黑,直愣愣的盯着他,眼底深处倒映着的全部都是他的影子,莫名的让他很是满意,眸中铺上一层薄薄的笑意。

  “恩。”晋原眯眸,低低懒懒的应了一声,嘴角似笑非笑的。

  冷教授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道身影,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吝啬的给予自己一个眼神,漫不经心的眯眸,声音却出奇的低沉温润,仿若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物。

  冷教授丝毫不生气,眉目如画十分的温静,眉眼全是从容,浅浅弯唇,带着冷漠:“晋董,昨夜只是一个意外,还请晋董不要放在心上。”

  这女人,还真是坦然的傲慢。

  的确,从早晨的惊讶反抗,到现在的从容坦然,她的身上永远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看不到痕迹却不会消失的傲居。

  让人着迷的厉害,却无法压制。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晋原的脸上都没有表露丝毫,温润依旧挂着,骨节分明的手指静静从口袋中抽出香烟盒,点燃了一根烟,香烟袅袅,原本英俊温润的五官被衬得格外的模糊疏离,眯着狭长的眸连着不知名的暗色。

  晋原不言语,冷教授也不会主动的开那个口,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米色的毛衣娇衬着她那温静的小脸。

  良久,晋原抽完最后一口香烟,不急不缓的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之中,这才将门外面站着的两个人叫了进来。

  经理有些忐忑的站在晋原的面前,低眉顺眼,带着略略的讨好:“晋董。”

  晋原用打火机再次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手指间的烟在燃着,空气中酝酿着一股烟草的气息。

  淡淡的睨着面前的酒店经理,晋原优雅疏离,典型的贵公子做派,声线依旧矜贵的厉害:“说说吧,昨天的事情。”

  晋原抬手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眯着眼睛,嗓音跟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送进酒店经理的耳朵里。

  “那个……”酒店经理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派紧张的样子,抬都不敢抬眼看面前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声音中全是狼狈和讨好:“那个,晋董,昨儿您醉酒,所以我们没敢往您房间里送女人,唯恐讨不好您的性子。”

  “这位小姐。”略略看一眼站在晋原身边仍显得从容不迫的小女人,赶紧继续说:“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儿进来的。”

  这么一解释,算是真的真相大白了。

  冷教授也明白昨儿一定是湛夕月的把戏,只不过她派来的人将自己送错了房间。

  想想昨夜来者不拒的酒会,想想站在一旁,嘴角噙着隐晦笑容的湛夕月,冷教授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湛夕月!

  后槽牙咬的紧紧的,冷教授眸底掠过的全部都是恨意。

  很好,湛夕月已经彻底将自己激怒了。

  听了酒店经理的解释,晋原慵懒低沉的声音嗤笑了一声,漆黑的眸掠过薄薄的笑意,转眸看向冷教授:“怎么样,这个解释满意吗?”

  温润的五官和轮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显得格外英俊逼人。

  硬挺好看的眉目在阳光下越发的柔和,眼神中带着隐晦的势在必得的暗色,矜贵的毫无褶皱的衬衫都包裹不住他浑身上下那股张狂的气势。

  面对晋原的提问,冷教授那纤细的手指浅浅的覆上了自己的额发,将长发甩到身后,五官酝酿出来的笑意中都是冷清,一双眸子淡淡的毫无波动,对上晋原的:“晋董,这个解释我很满意,也让我差不多清楚了昨夜发生事情的经过。”

  “哦?发生了什么?”

  懒散的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衫名贵的让人心悸,从衬衫的白色领口到西装裤的裤脚都是熨帖得一丝不苟,俊美的脸显得愈发的成熟,沉静,以及晦暗深沉。

  烟雾从男人的薄唇和鼻息之间散开,低音在阳光中显得色调阴暗。

  明知道昨夜是不可提的事情,晋原恶趣味的偏偏要提出。

  冷教授的脸色一下子就见了,她保留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没有给阳启也就罢了,却偏偏给了面前这个多情的晋董。

  想想都让人恶心不已。

  晋原吐了个烟圈,凝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看着她不怎么好看的神色,唇角掀起淡淡的笑容,话语中带着丝丝的宠溺,像是恋人间亲昵的耳磨厮鬓。

  他问:“小野猫,说啊,你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

  冷教授抬头,看着面前低垂着眸,看不清楚眸底神色的男人,嘴角从容的笑容几乎要绷不住了,无声的笑了笑,撩起嘴角,刚刚那委屈和狼狈半点都不见了,只剩下骨子里的傲气和冷清。

  张口,全是讥讽的味道:“晋董就这么想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是。”

  “那好,我就告诉晋董昨夜发生了什么。”冷教授淡淡的笑着,杏眸很是漆黑,却铺着一层嘲弄的笑意,微微勾起嘴角:“那么我就告诉给晋董知道,我昨天参加公司的酒会,喝醉了,出门摔了一跤,被一只狗给咬了。”

  喝醉,摔跤,被狗咬。

  喝醉,劫持,上错床。

  这两句话之间是等同的,也就相当于说晋原就是那条狗。

  左腿随意的从右腿上面放下来,笔挺的西装裤下皮鞋行至冷教授的面前,眸深如墨,带着淡淡的怒气,他低头看着她素白的小脸,“小野猫。”他唤,声音紧绷的厉害,眼神复杂,“我说过,还是乖巧点的女人招人喜欢。”

  到了如此的地步,晋原扯开嘴角,还是那微微的温润笑着,笔挺的西装裤很矜贵,声线显得漫不经心的。

  可,即便是窗外阳光的眼色轻盈明媚,也丝毫暖不了晋原收敛着的浑身锐利。

  “是吗?”冷教授淡淡的点头,脸上丝毫没有在意的表情,一双眸弯成了月牙,好看极了:“那还真的谢谢晋董教导,但是经历了昨天被狗咬的事情,我也没有希望自己再乖巧,被狗喜欢。”

  凝眸,看着不远处的小女人,他怎么觉得这女人字字句句都在讽刺他。

  “你很傲慢。”

  猝不及防的事件,从容不迫的态度,条理分明的反驳。

  这一切都彰显着她骨子中的那份清冷和锐利,而那温和娇媚全部都是她的保护色。

  对人下菜,这一招她拿捏的炉火纯青。

  就算此时此刻,房间里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她面前站着的是西城区最有钱最有权的晋原。

  即使她落魄的只能够任人宰割。

  “谢谢晋董夸奖。”冷教授无所谓的扬了扬唇角,仿佛一点都没有被他的话所牵绊,一双眸子中干净冷清的没有什么人气,黑泽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沼泽,一点都映射不出来晋原的影子。

  低头看着小野猫,站在冷教授面前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熨帖得一丝不苟,上身是名贵的白色衬衫,较之刚刚的温润,此时更显惊心的冷贵。

  莫名的,有些烦躁。

  弹指,燃到一半的香烟被毫不留情的扔进了一边的水杯中,在透明的玻璃中燃尽最后一点烟灰。

  晋原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剑眉蹙在了一起,看着眸底看见自己影子的小野猫,大掌捏上冷教授那精巧的下巴,粗粝的手指在上面摩擦了一下,语气漂浮着淡淡的嘲讽:“小野猫,虽说昨夜是个意外,但是好女孩是不会大半夜还喝酒的,尤其是喝到不省人事。”

  顿了顿,晋原戏虐冷漠的声音继续响起。抬起脸,眸深如墨,实实在在的讥讽充满了整个眸子,他低头看着她毫无装束的素净小脸,最后总结:“所以说,你一出门就被狗咬是正常的事情。”

  冷教授长到这么大,在事业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嘲弄,而且是用如此屈辱的姿势。

  第一次没有给自己心爱的男朋友,而是给了一个花花大少,这样的事情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来的难受,却还要被面前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戳中。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道逆鳞的存在。

  晋原刚刚的话语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在她的逆鳞上刮了过去,一下子捅破了她所有的按捺和隐忍。

  莫大的屈辱感充斥着她的胸腔,也同时间吞噬了她的理智。

  冷教授细白的牙齿松开了自己的唇瓣,杏眸如同新月,朝着晋原一字一句的道:“松开我。”

  晋原没动,皱了皱眉,胸膛中的不悦感越发的增强,眸深如墨,低头盯着冷教授看。

  “我说松开我。”声音冷清,带着不易察觉的命令。

  西城区,晋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和他说话,猛然间听见这样的话,心头积攒了着的怒气翻涌到了最高点,深沉敛着怒意的眸在卷着翻滚的暴风雨,暗的能够渗出墨来。

  晋原声音压低,像是一股寒意一般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女人,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如此,松开我。”

  晋原已经怒到了极点,轮廓处处都散发着蓬勃的戾气。

  这一点冷教授清楚的很,她知道她逆着晋原走了。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下一秒面前这个男人的大掌就会从下巴移至脖颈。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静默的带着死寂。

  突然间,下巴上的手指撤了出去,怒气肆虐。

  眼神如炬,一分一毫的都盯在冷教授的身上,眼角眉梢的寒气能够凝聚成为白霜,他没有说话。

  冷教授也同样一句话都没有说,素白的小手伸出来,拿起自己扔在床上的包包,转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准备离开。

  “拦住她。”

  一句话,还呆在房间里面当背景的两个男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伸开手臂将冷教授的去处拦住,李尚德的声音中带着冷清的强势:“小姐,晋董叫您,还麻烦您回去。”

  “给我让开。”冷教授的声音,平仄的冷清,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命令感。

  晋原在身后看着,两个人谁也不敢退。

  李尚德也看出冷教授的家室不凡,再加上晋原对她还保留着的兴趣,越发的不敢得罪,淡淡的道:“小姐,请您回去。”

  两个男人油盐不进,冷教授也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提着包,脚下踏着高跟鞋就准备硬闯。

  可女人的力气再怎么大也打不过男人去,硬闯的后果还是被拦了回来。

  房间里发生的这一切,晋原都看在眼中,却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略带狼狈的冷教授,眼眸冷冷淡淡的,不见半点温度。

  转头,便撞进男人淡漠且不藏怒火的双眸之中,他就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身上没有穿黑色的外套,仅着一件纯手工打造的白色衬衫,精细熨帖,带着他与生俱来的贵气,黑色的裤子笔挺一丝不苟。

  晋原嘴角噙着笑意,白色衬衫配着长裤,冷贵的气势压在人的心头,嗓音是没有起伏的冷淡,却暗含着粗暴,如同夜色般的低沉:“小野猫,你惹怒我了。”

  他对她的称呼从头到尾都是“小野猫”,可是这次,冷教授却从中感觉到漫天的冷漠,刮着寒风,刺骨的厉害。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站立在晋原的面前,冷教授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一双杏眸眯的狭长,里面黑泽的厉害。

  “想要怎么样?”晋原淡淡的笑着,没有温度,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眯起,那往日里温和的五官此时染上了某种危险的情绪,让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凌冽的戾气。

  身上的白色衬衫白得一丝不苟,不用看都知道是纯手工打造,质地精良,手感极好,却透着漫天的寒意,只扑冷教授。

  慢悠悠的,晋原的声音才传出来:“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我背后指使的人是谁,然后让你再被狗咬一次。”

  这是刚刚冷教授的话,也是她的交换条件。

  此时被晋原说出来,眉梢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冷蔑的嘲讽一闪而过。

  手边的包几乎要被她捏碎,冷教授的神经在此刻彻彻底底的爆发了。

  “你这个浑蛋。”扬手,手中的包朝着男人那矜贵的白色衬衫上便砸了过去,毫无预兆,呼呼然携带着一身的戾气。

  冷教授天生就不是大嗓门,加上昨天折腾掉了几乎所有的体力,声音更无法放得很高,加上有些委屈的声调,落下来更像是嗔怒。

  莫名的,一身的怒意在这一砸之中全部消散了。

  晋原眼底掠过一抹笑意,盯着面前如同受惊伸出爪子的猫儿一般的女人,娇软的面庞,泛白的底色,还有那颤抖的睫毛,这女人说话不跟他呛不和他犟嘴的时候,嗓音温软可人,听着特别的舒服。

  晋原捏了捏眉头,有些头疼,大半的火气都散了出去,剩下的零星点点不知道往哪儿发。

  心情稍微好了点,晋原也不再和面前的小女人闹别扭。

  原以为她是只勾人妖冶的豢养的猫妖,可谁知道,只是转瞬间的事情,这只猫妖就变成了野生的猫仙。

  一妖一仙,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前者只有被玩弄的份儿,后者才是高高在上,倨傲的不行。

  视线盯在面前的小女人身上,就算是气急了她还是语气平稳,眼底的怒意不带温度,骨子里的傲居和强势隐隐散发出来。

  果然是猫仙,真是有收藏价值极了。

  “行了,别闹脾气了。”晋原朝着冷教授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可是冷教授却对此不闻不问,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低着小脑袋,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素白的脸上呈现出来阴影,看不出她身边表情。

  小猫仙在闹脾气,晋原自然是不怒,反而朝着一旁从头看到尾的酒店经理道:“去,将昨夜的监控调来。”

  “是。”酒店经理不敢有丝毫的迟疑,领命转身就出去了,就连李尚德也都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跟在酒店经理的身后。

  顿时,房间里只剩下晋原和一只高傲的小猫仙的存在了。

  索性领命出去的两个人回来的快,酒店经理将昨夜的监控视频拿到套房里,从头到尾的播放了一遍。

  房间里的人能够清楚的看见两个大汉昨夜带着一身红色礼服的冷教授从电梯中出来,然后接到短信,莫名其妙的将1809房间记成了1806房。

  十分钟后,晋原的身影也出现在了1806房的门口,监控视频到此结束。

  幽蓝色的火焰再次点燃一根香烟,青白色的烟雾从晋原的鼻腔间逐渐散开,为他整个人平添了一股成熟深沉,眸深如墨,深邃的令人心悸。

  冷教授看完视频,朝着沙发上的男人看过去,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矜贵一尘不染却仿佛站在血光中的男人害怕的让她瞬间捏起了小手,攥成拳头。

  昨夜的事情她原本就猜出七七八八来,现在看过监控视频后就更加的清楚了,湛夕月算计了她,想要彻底的毁了她。

  深吸了一口气,冷教授的心中带着她自己从没有体验过的害怕和惶恐,眼神望向旁边的男人。

  他随意的倚在沙发上,把玩着燃烧着的香烟,身子往后倾,气息淡漠森冷,就算是白色也掩饰不住,那张俊美的脸仿佛能结出一层白色的霜雾。

  “去,查查1809房是谁订的。”说话间,晋原眼角眉梢的那股能够凝结成寒霜的寒冷气息没有消散,反而眉目越发阴鸷下来,一双眸子直直的看向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心悸的低着头,丝毫不敢看晋原,只得赶紧称是,然后转头离开房间。

  冷教授看着离开的酒店经理,心里有了自己的计量。

  能够如此使唤酒店经理的男人,能够随意调看监控视频的男人,整个西城区没有几个,姓晋的也唯那一人。

  心上泛过点点的怯意,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冷教授脸上还是没有显露丝毫,从容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晋原的面前,身侧的手指紧张的在身侧握成拳头,嘴角带着落落大方的淡笑:“晋董,今天早晨的事情是我抱歉,是我错怪与您了。”

  听着别扭的“您”字,晋原的脸色微微变化了点,虽然没有了刚刚的愤怒,但一贯温润的眉目有些凉意。

  冷教授同样也笑着,身侧的拳头却攥的更加的紧了,骨节之间带着淡淡的青色,脸上勾出淡淡的笑意,眸底却清明,显得疏离的厉害。

  她侧过身去,从自己的包中找出一份支票簿,在晋原的视线中写下一张,一笔一划的,字迹偏楷书,金额数目看得不是很清楚。

  写完,侧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清贵英俊的脸和名贵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温润中带着冷鸷,眼神一瞬不瞬的盯在她的身上,眸中的意味她看不懂。

  站回来,冷教授将手中的支票递到面前的男人面前,支票上的数目这次清清楚楚的落入男人的眼中,只听见她清冷从容的声音:“晋董,昨夜只是一个意外,对于你和我来说都是。所以还请晋董您将昨夜的事情忘了。”

  素白的小手伸在晋原的面前,过了好几秒钟,晋原都没有接。

  那个优雅冷峻的男人慢斯条理的整理着身上有着褶皱的衬衫,从头至尾没有看抬眸她一眼,仿佛她是一个毫不认识无关紧要的女人。那英俊清贵,窗外的阳光都没法柔和那立体的五官。

  眸色微微变了变,冷教授将小手又朝前伸了几分:“晋董,我知道今早我对您有出言不逊的情况,这张支票就当做是我对您的赔礼道歉,还请您务必收下。”

  可冷教授就算是如此的说,晋原那眉目之中还是不显山不露水,欣长的身躯更往身后的沙发上靠了靠,没有抽的香烟就那么袅袅放在烟灰缸上面,他双手环胸,冷睨着她:“你觉得这张支票就够吗?”

  说话间,晋原弯了唇角,笑的几分邪气,几分痞,低低的声音略带着沙哑,话语在房间里散开来,滑入冷教授的耳朵中。

  如此的提问成功的让冷教授愣了两秒钟的时间,一双好看的眉宇皱了起来,带着丝丝的不满。

  她知道晋原的晋氏集团富可敌国,丝毫不在意自己手中支票上这点点的小数目,可是先下她能够拿出的就这么多,再多余一分一厘她都拿不出了。

  “晋董,您大人大量,请别在意我这个小女子今早的过失,这张支票只是我小小的心意,还请您笑纳。”

  隐忍,脸上挂着完美的笑意,话语间也多了三分的软糯,偏生像是根羽毛般在晋原的心上轻扫而过,痒得厉害。

  面具又被小女人毫不留情的戴上了,这样的感知让晋原不爽的厉害。

  抬抬眼皮,注视无声无息的落在冷教授的身上,带着毫不避讳的侵略性,灼热的好似要将她层层的扒开,又静又深。

  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小女人的面前,大掌的手指轻捏上了她的下巴,那里还有着未消散的红晕,是他刚刚捏出来的。

  冷教授自小娇生惯养着,娇嫩的皮肤轻碰下去就是一片红润,就如同昨夜身上的青紫一般。想想昨夜,自己身下小猫仙的娇哧,晋原的小腹就是一片紧。

  知道了晋原的身份,冷教授也不敢如同刚刚一般的放肆,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将自己拉至他的面前。

  她的神经原本就绷得很紧,男人炙热的呼吸落下烫得她更加无法动弹,眼皮耷拉下来,只能够看见他素净的没有任何花纹的衬衫在阳光下有些亮的扎眼。

  淡淡的,头顶上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晋原面无表情的看着冷教授,干净的声线很是淡漠,也优雅矜冷。

  他说:“怎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小野猫就想要将我甩开吗?”

  说着,噙着凉意的手指就摸上了她的脸蛋,略略粗粝的指腹摸着那份腻滑,心里觉得舒服极了。

  仰头,面前的男人一派从容淡然的气质,薄唇噙着内敛温和的笑意看着她,眼神锐利,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冷教授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没有转瞬即逝,却越发的强烈。

  淡淡的恐惧弥漫在心头,西城区谁人不知面前这爷的多情,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不管身材多么火辣,不管性格有多么乖巧。

  可是,就算是分手,谁人也说不出这爷半丝的坏话,不是因为他权势滔天,只是因为他专情专注,在宠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从不去分心给另外一个女人,只要身侧的女人不过分,他能够给的都给,再加上分手费大方,呵。

  有宠无爱,就是面前这位爷的标签。

  而看他现在的表现,冷教授的手臂上覆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破绽,甚至眉目还往下低了三分,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晋董,您心里也清楚,昨夜只是错误,我不想您和我因为错误而错了自己生活的步子。”

  仰头,脸上全是冷清,红润的小口张张合合,吐字清楚,却也凉薄的厉害:“晋董,我的意思您应该是明白的。”

  面前的小女人聪明,这一点晋原从头到尾都是清楚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她警惕心也如此的厉害。

  想着,抬眸,灼热的视线落在冷教授的身上,隐约间闪动着灼热的光亮。

  大掌抬着小女人的下颚,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舒服极了,低下头,靠近小女人,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乖,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晋董恕我太过愚蠢,我不明白。”冷教授一口拒绝,干净明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欲拒还迎的味道。

  一张小脸清冷的厉害,她的嗓音很轻很软,抬眸看向淡淡立在晨光中的英俊男人,他的脸干净温润,漫不经心的大掌扣着自己的下颚,眼神说道他自己的欲望时自然而然。

  仿若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挡他。

  而冷教授对这样的事情不愿意到了极点,她有着自己的男朋友,根本就不可能委身给晋原,就算他权势滔天又能怎样。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晋原有些恼怒,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的男人,这样被自己感兴趣的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伤害最大的便是他的尊严。

  晋原的视线注视着阳光下纤细美丽的身影,长发散落在身后,落在衣摆之上,望着她温静微凉的小脸,骨节分明的手指难耐的再次扣紧。

  被迫抬起小脸,一张英俊泛着淡淡的怒意的脸出现在了冷教授的眼前,晋原往常温和的五官明明面无表情,偏偏那轮廓之间处处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温怒。

  叹了口气,晋原有些无奈,收回自己的手指,冰凉的唇印上了她的眉心,顺着脸庞逐渐下移,最后啄上了她的唇瓣。

  唇瓣的弧度略带无奈,他说:“小女人,你明白,你会同意的对吧。”

  这算是变相的讨好了。

  他身上只着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隔着那一层布料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强健紧绷的肌肉和滚烫的温度,以及浓重的属于男人的味道。

  可冷教授那张精致美丽的五官依旧是清冷,语气中也没有了娇软的味道,除了冷漠和隐藏完好的不耐烦外没有大的情绪浮动。

  抬眸,错过晋原想要深入的唇舌,盯上晋原那双黑泽的眸子,冷教授一字一句的道:“晋董,我不会同意,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同意。”

  所以说,晋董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怒意肆虐,晋原觉得都要从胸膛里冲出来。

  他平生对待女人哪有如此的态度,冷教授还是第一个,可是谁知到她丝毫没有领情,反而再一次的拒绝,带着决绝。

  低下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矜贵淡然的脸庞在灯光下落下一片阴影,唇角掀起一抹阴鸷,晋原低低的道:“小野猫,你还真知道怎么惹怒我。”

  冷教授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着身前的男人翻滚着怒意。

  他的声音冷清,在这个通明的走廊中,他带着一股让冷教授反感的气势,晋原压低声音,带着浓重不悦的说:“小野猫,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会同意的对吗。”

  不是疑问,是肯定。

  这是在拿权势来压制。

  晋原眯起狭长幽深的眸,带着淡笑,眸色深邃晦暗。

  如此的反驳反而惹起男人越发浓烈的兴趣,让冷教授有些恼怒。

  那张清净的脸上是温凉得像是面具一般标准的笑,扬眸:“晋董,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您,我不会答应您的,因为我有我男朋友了,我们很相爱。”

  相爱。

  还真是一个讽刺的词语。

  晋原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暗色,他低低的呵笑出声,大掌捏着冷教授精巧的下巴越发的大力,却听不见她吃痛的声音,只是用细白的牙齿咬上殷红的唇瓣,将那痛声全部吞进了口中。

  男人的声音不咸不淡,眯起眸朝着不知道手下的小女人睨了一眼,眸底深处酿出隐晦的色泽,不急不缓的开口,冷清的声音中却全是讥讽的味道:“呵,相爱的男朋友,那你的男朋友知不知道你昨夜将那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的事情。恩?”

  最后一个字,淡淡的上扬,勾勒着最深的讥嘲。

  眉目间的眼色变了变,冷教授唇角依旧上扬着,吐字清晰,保持着最基本的微笑:“晋董,就算是如此,也掩饰不了我有男朋友的事情,更加掩饰不了我和他之间相爱的事实。”

  烦躁,越发的烦躁,汹涌的想要直冲出来,狠狠的撞击面前的小女人。

  捏住冷教授的下巴,俊美的容颜凑到了她的跟前,牵起嘴角,眸子中流露出最可怕的阴鸷,浓烈的厉害:“果真是只有爪子的猫儿,说着刺激人的话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呼吸炙热,鼻息的热度全都洒在了她脸上,带着她躲不开的炽烈。

  修长笔挺的男人就这么立在她的身前,英俊的容颜很是冷贵的厉害,视线像是淬了冰一般,那黑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深邃,令人心悸。

  应景的,冷教授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杏眸清澈见底,布满了拒绝的味道。

  “很好。”晋原忽然笑了笑,薄唇掀起一抹弧度,大掌从冷教授精巧的下巴上扯下来,烦躁而粗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原本就被扯开的领口先下扯得更加凌乱了,带着几分的不羁。

  后退了几步,不再给面前的小女人施加压力,可男人那双深寂得透不进光的眼眸却紧紧的盯在小女人的身上,气息愈发的显得阴郁沉寂,白色的衬衫包裹着他的上半身,也丝毫没有办法融化他身上的气势。

  一字一句的朝着冷教授:“好了,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

  闻言,冷教授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就连望一眼晋原都没有,将手中一直抓着没有放的支票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抓起自己的包就准备朝着外面走,脚下的高跟鞋踏踏踏的带着几分的凌乱。

  就在要走出房门的前一秒,身后男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扭过来。”

  “晋董。”

  “我说扭过来。”

  冷教授不敢抗拒,乖巧行事。

弗洛伊德案将开审拜登会否兑现承诺改革警方?

  3月8日电 据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报道,美国非洲裔男子乔治·弗洛伊德的家庭律师本·克伦普(Ben Crump)7日敦促,美国总统拜登应将警察改革作为其政府的首要任务。弗洛伊德于2020年5月被美国白人警察德雷克·肖万暴力执法致死,该案将于8日正式开庭审理。

  2020年5月30日,美国佛罗里达州,警察们单膝下跪声援“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美国黑人乔治·弗洛伊德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被明尼阿波利斯警察逮捕并压在地上直至其死亡。Eva Marie UZCATEGUI 摄

  据报道,克伦普表示,“我认为我们需要进行警务改革。”他表示,拜登和副总统哈里斯在总统大选期间,曾与弗洛伊德的家人谈话,“拜登总统曾说,进行警务改革是他的优先事项,我希望他不要忘记。”

  报道称,拜登在竞选期间曾表示,在就职的前100天内,他将成立一个全国警察监督委员会,加强对警察部门的监督和问责。

  2020年5月25日,美国非洲裔男子弗洛伊德在明尼阿波利斯市被捕时遭白人警察德雷克·肖万暴力执法,脖子被警察用膝盖顶住近9分钟后死亡。这起事件在全美和全球多个国家引发长时间、大规模反对种族主义和警察暴力执法的示威活动。

  2021年3月3日,美国国会众议院表决通过警务改革法案,旨在通过限制警察行为以减少美国刑事司法系统中的种族歧视,该法案名为《弗洛伊德警察执法公正法案》。不过,美媒指出,该法案可能在参议院“停滞不前”。

  3月8日,“弗洛伊德案”将会在案发地美国明尼阿波利斯开审,涉事警察肖万面临二级谋杀罪和过失杀人罪的指控。庭审辩论定于3月29日开始,预计要到4月下旬才能作出判决。近日,有群众聚集高举印有弗洛伊德遗言“我无法呼吸”的横幅,围绕当地政府大楼,举行游行活动。